※官方新pv里的数羊梗。
※数羊不如把我狠狠睡一顿,望白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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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罹患失眠症。
就是从上个礼拜二,先生去隔壁市出差的那天开始的事。
这事本该很奇怪,因为它来得毫无征兆,也没有任何特殊原因。
但当代的优秀青年企业家,没有几个人能逃过失眠的困境,就像艺术家很多都有抑郁症一样,可能是种职业病。
所以我觉得,作为恋语市特别优秀的青年企业家,我应该是首当其冲地被职业了。
失眠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首先,它有以下三个症状:
一:无论在床上摆成什么姿势,都浑身酸痛。
二: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过去了一秒钟。
三:因为入眠太困难,我的心情十分糟糕,甚至想操所有人的母亲。
前两个倒还好,但想操别人的母亲,这总归是一件不大体面的事。
而我的先生白警官,他是个思想十分古板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我有这样的野心,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过不上好日子了。
因此,我只能在床上咸鱼翻身。
我做了很多尝试。
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时候仰泳,有时候蛙泳,有时候自由泳,有时候做个仰卧起坐,有时候做个俯卧……撑不起来。
但在尝试了人体所能尝试的所有极限动作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失眠之所以失眠,就是让你在想尽所有可能会帮助自己入睡的方法之后,内心依旧毫无波动,大脑依旧高度清醒,甚至想去楼下吃一碗麻辣烫。
但麻辣烫,又是绝对不能吃的。
这在我先生那儿,可能是比想操别人的母亲还要严重的大罪了。
先生回家的日子在即,我想,这事我可不能让他知道。
毕竟他看我像看小学生,上下班都要接送的,要是失眠不报,那还得了。
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需要做一些事情帮助自己快速入眠。
于是我去求助我的小伙伴们。
结果我的小伙伴们没几个靠谱的,给出来的方案要么没用,要么一看就是馊主意。
只有周棋洛这个实诚人,正儿八经地替我想办法,说做瑜伽吧,瑜伽是有助睡眠的。
这段时间他刚好在拍一个很奇葩的戏,在戏里扮演一个养生大师,天天跟着瑜伽老师玩吊绳,把自己练得身娇体软面色红润的。
我看得都有点心动。
于是我买了几本书,回来照着做。
做了一个礼拜,就收获一股莫名的自信,认为自己现在的段位,完全可以开一个瑜伽班进行教学,座下桃李三千,成立瑜伽俱乐部。
失眠还是有好处的,我想,使我掌握了一门我曾经绝对掌握不了的本领。
先生回家之前,我正在尝试一个自己从没成功过的高难度动作。
把左手打个结,绕过右手,再翻转一下,去摸左脚背。
难度系数有点高,我一边歪着身体一边喘,喘得根本没听见他开家门的声音。直到他开始拧卧室的把手了,我才陡然回神。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倒在了床上,装睡。
但此时,我压根还没有摸到我的脚背。
于是白先生掀开我被子的时候,只见我上半身睡得香甜,下半身却扭曲成了一团乱麻。
五讲四美出生在社会主义党章照耀下的人民公仆白警官,想来也很不容易——
如果我不是他的老婆,看到这幅惊悚的画面,他肯定要以为我加入什么邪教了。
先生问:“你在干什么?”
我心道:我当然是在装睡。
可惜装得不怎么像,睫毛一个劲儿地颤。
于是他又问:“怎么还不睡。”
我心又道:我这不是睡着吗,你还问个什么劲儿?不行,我可千万不能睁开眼睛,否则一定会前功尽弃的。
但白先生这时候心眼可坏,见我不说话,抬手就戳了一下我的痒痒肉。
我一个起跳,没注意自己扭曲的下半身,跳到没跳起来,只听得咔嚓一声——
这下好了,不但失眠,腰也要断了。
说来也惭愧,白警官出差一礼拜,回来还没好好休息一下,只匆匆洗了个澡,就又要开始为人民服务。
他搂着我给我揉腰,边问:“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奇怪的事?”
我觉得他的服务十分到位,于是叹了口气,准备老实交代:“就是正因为睡不着,我才做这些奇怪的事的。”
所以被我拖拉了一礼拜,先生还是知道了最近影响我睡眠质量的重大犯罪嫌疑人:失眠。
早知道早招了得了。
白警官正义使者上身,决定将它逮捕归案。
本受害者想着,那还是全力以赴的配合当地警方吧。
先生开始录口供,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失眠的?”
我就老老实实的把犯罪过程全都交代了。
他又在床头搜出犯罪录像带:《七天教你学会瑜伽》、《你不得不学的瑜伽动作》、《要学好瑜伽——走遍天下都不怕!》
他问我:“失眠就失眠,你学这个干什么?”
我发现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走遍天下”这几个字,可能是怕我学成之后真的要离开他去走遍天下,所以脸色很不好。
我忙道:“周棋洛说的啊,说睡前做瑜伽,对睡眠有帮助!”
我自以为已经把案发经过都交代得很诚恳了,但先生自动忽略前因后果,准确抓住了自己想要抓住的重点:“周棋洛?!”
我:“……”
我:“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说!”
我心里苦,先生他不听我说。
他单方面认定我对周棋洛言听计从,因此首先吃了一顿的飞醋,接着不由分说的辟谣:“周棋洛说的都是废话。”
我心想这哪能呢,洛洛有万千迷妹呢,他说的话,都是人家妹子的党章,你不能这么轻蔑她们的信仰。
但我不敢说出口,怕罪加一等,只好转身去哄他:“周棋洛还说你长得帅呢。”
先生就说:“周棋洛只有这一句话不是废话。”
我想了想,又说:“他还说我们俩天生一对。”
先生面无表情:“这一句也不是。”
我:“周棋洛还说……”
先生:“周棋洛说你可以闭嘴了。”
我:“……”
我超不服气,我觉得洛洛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还愿意跟我一起偷偷吃小布丁,肯定是不会这么凶我的。
但我还是闭嘴了。
因为先生看起来,是真的非常吃醋。
其实我很喜欢看他吃醋的,有时候,故意的作上那么一作,等他醋起来,心里自然美得很。
这是爱我呢,这么大一帅哥,都能为了我阴晴雨雪的。
但是我也不敢告诉他,毕竟这男人的脸皮薄,跟淮河以南的冰面似的,吹阵风就化成水了,如果知道我是故意的,恐怕要羞上一羞。
虽然他羞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可我自诩体贴的贤妻,贤妻怎么能叫自己的先生为难呢。
于是我最后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果断岔开话题,说我还是睡不着,叫他给我数数羊。
先生当机立断:你找周棋洛给你数。
我心里想:糟了,还醋着呢,这么不好哄。
只好卖乖道:“可是周棋洛又不会数羊,他只会数……”
说到这里我唱了一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他只会数星星啊,一颗两颗三颗的,眼睛都要被亮瞎了!”
先生说:“那你让他给你数星星。”
我又想,他怎么还跟我拿乔呢?不行,我得开大招了。
于是我一把抱住了他。
我说:“星星有什么好数的,我的星星数来数去也只有一颗,就是你。”
先生的耳根可疑地红了一下:“……”
大招果然有效。
接着他说:“哦。”
白起这个人呢,在外面虽然威风凛凛,生人勿近的,可一回家就成了猫,嘴硬心软,特别拿我没辙。
我撒个娇,让他给我数羊,他就不止给我数羊,还能附赠一个暖和的抱抱。
稳赚不赔。
我窝在他怀里,摸了一下他锁骨上的疤,觉得有点心疼,又凑上去舔了一下。
本来他正探过身去关灯,一下子动作都不稳了,连忙抵住我的肩,说:“别闹。”
我莫名其妙,闹啥啊,摸摸我老公,还不许了?
他关完灯回来,重新把我抱住,问:“真数羊?”
“对啊。”我说。
我睁着眼睛,觉得还是没有一点困意,只好叹了一口气:“试试嘛,不然我真的睡不着呀。”
先生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清了一下嗓子,就开始数:“一只羊。”
他的话音还没落,我突然就起了点坏心,问:“你等等,这只是什么羊?”
先生:?
先生:“什么什么羊? ”
我:“你数的羊是什么品种?”
先生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我:“你自己数的羊,你怎么自己不知道呢?”
先生:……
先生就说:“随便吧,山羊。”
我一听就在他怀里蹬腿:“那不行,山羊好丑,我喜欢长毛的,绵羊行不行?”
先生:“哦,那就绵羊。”
然后我满意了,腿也不蹬了。
先生就把我抱紧了一点,接着数:“两只羊……”
我又打断他:“那这只呢,又是什么品种?”
先生:……
他说:“绵羊。”
我很不满意:“怎么又是绵羊?你这个人,真的好没有创造力,怪不得体位都只会那一个……唔!”
但这话我没说完,因为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先生的语调依然平静,不过我从平静里听出那么一点恼羞成怒:“这只是黄羊。”
我见好就收,忙道:“黄羊不错,老公有眼光。”
于是我们数了五分钟,总算数到了第三只。
先生这回学聪明了,竟然知道趁我发问之前告诉我品种,挑了个有名气还不重复的:“这只是藏羚羊。”
我一听,立刻大惊小怪:“藏羚羊是国家级保护动物!怎么能把它捉进羊圈里!”
先生:……
我说:“白警官,你真是不得了,这是在知法犯法你知道吗,藏羚羊!有多宝!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可可西里》的?算了,我一想也知道你没看过,改天我带你去看,加强一下学习……唔!”
这话我也没说完。
但这一次,我并没有没被先生捂住嘴。
因为他终于忍无可忍,干脆拿嘴唇来堵住我喋喋不休的话语了。
我被他压进柔软的床榻里,一口气渡过来又渡过去,亲得气喘吁吁的。
片刻后他放开我,低声问:“困了吗?”
我被他吻得有点失神,睁着眼睛眨巴了几下,觉得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好猛摇头。
然后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一双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像星子,又深得像镜湖。
“不困就先别睡了,”他说,“数羊不管用,我有别的办法。”
我:“什么办法?”
先生:“嘘。”
后来呢?
后来我搂着他的脖子累成了狗,一半美滋滋,一半惨兮兮地想:一星期没见老婆的男人真可怕。
又想:白sir诚不欺我。
只是这个腰啊,疼得我,还不如回头去练瑜伽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