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都爱。

[全职:叶蓝]断尾巴

※OOC,OOC,OOC,没啥节操的萌文,一切为了萌。

※电脑拿去修了,连载全部没思路,偷空摸个鱼治愈一下www

※嗯脑补了一下河河小狐狸委委屈屈捂住屁股跟老叶说“都是你,害我尾巴又断了”,那啥让我先补个血。

 

>>>

 

小狐狸刚成年,出门找吃的被狼咬断了尾巴,缩在一个枯草垛里可怜巴巴地眼冒泪花花。

叶公子提了一壶温过的小酒,冒着冬至的大雪出门去给故人上坟,途径这片荒草地的时候随随便便一瞥,瞧见了这个被雪沫染得像块糯米糖糕的白毛团子,捡起来就捎回了家。

小狐狸被冻得半僵,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想:挺暖和的,可这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啊?

拿温水洗了血迹,又仔细上了药,短短的一小半截尾巴被裹进了雪色的绒毛下,小狐狸成了光屁股,睁着一双湖水蓝的亮眼睛委委屈屈地叫唤。

“眼睛这么好看,就叫你小蓝吧。”叶公子把捂得暖洋洋的手从手炉里抽出来去挠他的下巴,边戏谑道:“小蓝啊,以后跟了我吧,给你肉吃,还给你做个暖和的窝。”

小狐狸眼巴巴地盯着他任挠,听见这话之后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狐狸娘说过,第一次见面就套近乎的是坏人。

小狐狸二话不说,张嘴就咬住了叶公子的手。

 

后来涂他半截儿尾巴的伤药也涂上了叶公子的虎口,这人被咬了也不生气,疼得龇牙咧嘴还笑嘻嘻地逗他:“哟,这就炸毛了啊?”

小狐狸想学大人潇洒地“哼”他一声,结果忘了自己在雪地里冻了太久染了寒气,一“哼”就“哼”出了个亮晶晶的鼻涕泡泡。

叶公子拍着桌子差点笑岔气,抬手揪他的耳朵:“瞧你这点出息!”

小狐狸的出息确实不太够,没了尾巴,他不敢回狐狸群,怕被人看笑话,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叶公子给家养了。

叶公子说到做到,每顿给肉吃,替他做了个窝就在自己的枕头边。小狐狸面对给吃给喝的饲主,第一天咬他的硬气全没了影儿,委委屈屈地任他摸下巴揪耳朵,露出毛绒绒的肚皮给他挠,像只懒洋洋的家猫。

叶公子喜欢逗他,要么高高夹着他最爱吃的鲜虾仁儿,引得他眼巴巴伸了爪子去搭,要么边温书边把他搂在怀里搜搜摸摸,还戳他的光屁股。

尾巴上的伤慢慢好了,可是断掉了的尾巴长不出来,只剩了短短的一截白毛桩桩,小狐狸被叶公子一模,只觉得屁股凉嗖嗖的,下意识的浑身上下都发抖,那个人的手指头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手上的温度越过蓬松的狐狸毛,一股一股往脑门儿窜。

小狐狸想,他不止把自己当猫养,还当兔子养了。

 

地龙里的火旺旺地烧了一冬,外头的莺鸣还没响几声,天气倒先暖了。

叶公子把木窗推开,春风吹进来满满一屋子河流破冰声,小狐狸扬起爪子去拍晃晃悠悠飘上鼻尖的柳絮,盯着盯着便扯起哈欠迷迷糊糊犯了春困。

叶公子难得有雅兴临窗绘了幅写意画,好山好水落笔自在,想了想又添了只断尾巴的小狐狸,可怜巴巴地缩在草垛里。画完了收笔一看,好好的意境全毁在了那点儿有意补笔的滑稽里。

叶公子看得发笑,边拖着调子喊:“小蓝,你过来看——”

可过了半响也不见他的小蓝像往常一样听见喊声便往他脚边撞,叶公子回头一看,小狐狸窝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白毛团儿,正团在他的书案上睡得正香。

叶公子看得心头一动,一时没管住手,拿沾了墨的毛笔把小狐狸的断尾巴涂成了黑漆漆的一坨,气得小狐狸醒了之后恶狠狠地又咬他。

小狐狸耷拉着脑袋心疼地瞅着自己的尾巴,心想:怎么就认了这么个主呢。

叶公子打着扇懒洋洋:“怎么,你看起来很不满?”

于是小狐狸磨了磨牙,委屈地“哼”了一声,这次鼻尖没有飘出鼻涕泡泡了。

叶公子眯眼挠他,说:“小东西,哥对你还不够好啊!”

觉得不够好,那就再好点儿吧。于是夏天带他去捉鱼,秋天亲自上山给他摘最鲜最嫩的野葡萄。小狐狸吃得肚皮滚圆,舒舒服服地“哼唧”了一声在叶公子怀里缩回个毛团儿,一不留神又被他揪了尾巴。

秋夜里风大天凉,狐狸窝里睡着冻得慌,半夜醒的时候也总能发现自己被叶公子圈进了暖和的被窝里,又怕他闷着,就虚虚地搁在枕头边,拉上被子来伸手把他环住,也不管自己大半个肩头露出来,被秋凉镇得冷兮兮的。

小狐狸伸出湿润的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叶公子的眼皮,心想:虽然老爱欺负自己,可到底还是个好人啊。

 

叶公子是城里银庄的少东家,富贵人家的子弟不必愁生计,叶老爷替他备了一庐的书,胡子都急白了巴望他考个功名回来光耀门楣,哪里乐意见儿子捡只狐狸养在书庐里天天逗着玩儿。

老爷子竖着眉毛拍了半天桌子:“兔崽子,就知道玩物丧志!”

叶公子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抱着狐狸恭恭敬敬喊他爹:“哎~兔老子!”

叶老爷气得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从此和他怀里搂着的那个大白毛团结下了梁子。

小狐狸很委屈,叶公子温书的时候他都窝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哪里敢打扰,平时也乖得很,要不是叶公子偏爱凑上来撩拨他,他还图个安宁。

可是小狐狸不会说话,没法跟叶老爷辩白自己多老实。老爷子横竖看他不顺眼,终于逮到了个机会,趁着叶公子出门采风把他赶出了家门。

 

叶公子原本要在山中待五天,因为惦记着家里的小东西,走了三天便匆匆赶了回来,一进书庐就看见他爹吹胡子瞪眼地坐在他的书案前检查桌面上攒的那些书画。

在屋里晃了一圈,小狐狸没了。

叶老爷在一旁晾风凉话:“别找了,被我扔出去了。”

叶公子二话不说夺门出去寻,心想小狐狸没了尾巴丑兮兮的,也不知道一个人能跑去哪。初遇的那片荒草地长出了又一茬荒草,夏天捉过鱼的小溪边还是没什么人迹,野葡萄藤都被秋风成了一把枯萎的杂茎,一起去过的地方都寻遍了,还是不见那只断尾巴的小狐狸。

天色晚了,叶公子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心想是不是小东西被自己欺负狠了,干脆趁机跑掉不回来了。

末了又觉得有点心酸,好歹养了这么久,说走就走,真是没良心。

 

结果走回书庐的时候却看见紧闭的门口可怜巴巴地坐着个少年,月光很柔软,隐隐约约地照出他湖水蓝的亮眼睛。

叶公子愣了半晌,觉得这眼神有点熟悉,试探着喊:“小蓝?”

少年扑上来就往他怀里钻。

叶公子下意识地把人揽进臂弯里,触手摸到他身上穿的白色袄子,又软又暖,和狐狸毛的手感一样。

小狐狸从喉咙里哼出哭音,扒着他的肩膀不肯撒手,被投怀送抱的叶公子笑得懒洋洋,没开口问他,怎么会变成了人。

 

叶公子这一回不捡狐狸了,捡了个少年回来当书童,叶老爷在书庐里巡视了一圈,见那小书童长得俊秀又斯文安静,翘着胡子表示万分满意。叶公子嬉皮笑脸地凑到他爹跟前介绍:“他叫小蓝。”

叶老爷严肃地“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只狐狸就叫小蓝,小兔崽子还挺恋旧。”

叶公子难得没有和他还嘴,揽着他家小书童的肩乐悠悠地笑。

小狐狸低眉顺眼地埋着头,悄悄地往叶公子身边蹭了蹭。

 

春光夏芒,秋收冬藏,小狐狸断掉的尾巴一直都没有再长出来。

叶公子笑他:“做狐狸的时候就丑兮兮的,除了我也没人要,现在既然成了人,我就勉强也收了你吧。”

小狐狸撇了撇嘴抬眼看他:“怎么收?”

叶公子笑得很纯良:“晚上告诉你。”

小狐狸唯唯诺诺地应,突然觉得断尾巴的地方有点疼,心想:他不会又要戳我的屁股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的不灵坏的灵。

光溜溜的小狐狸被光溜溜的叶公子搂在怀里戳了一晚上的屁股。

小狐狸攀住他的肩带着哭腔喊:“疼。”

叶公子带着笑从他的鼻尖吻到唇,一下一下戳得更狠。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小狐狸觉得有点疼。

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能看见叶公子坐在书案后面温书,床头摆了一盆自己最爱吃的洗净了的野葡萄。

别想用吃的讨好我。

小狐狸捂住屁股委委屈屈地想:尾巴又断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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