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都爱。

  
云子的婚纱照被转到首页,跟着凑热闹看了看。
云胖瘦了那么一丢丢,还是睫毛精,可帅可帅,新娘不太认识,不过穿褙子真的很好看很温婉。
拉上去瞅了一眼STF,妆面果不其然又是小梦,评论里有人开玩笑,说柱子哥要达成给所有CP的婚纱照担任妆面的成就。
哈哈。

笑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伤感。
那时候和小迷妹们开玩笑,说自从桃花债以后,云梦党吃糖的频率要以年为单位来算。这话说完没多久,从天而降一个逐浪飞花把我们统统打了脸。
小迷妹们在群里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用“被糖淹没,不知所措”和“你爱的CP总会发糖,你要等”等等金桔哗啦啦地刷屏。
好像还只是一转眼,一年又快过去了。

我其实是一个非常念旧和长情,并且愚钝的人。
喜欢做一件事,就可以一直一直呕心沥血去做,爱一个人,就愿意一直一直用尽全力去爱。
偶尔想起以前,想起2010年,那时候我读高中一年级,刚刚开始看cos,听广播剧,玩翻唱。当年听的剧还是狐不归和纨绔,流行的歌还是倾尽天下和何处似樽前,网配的各位柱子还活跃在一线,网翻还是墨村一家独秀,黑天工作室都才刚刚成立。
这个世界太过绮丽,它有光有影,有声有色,在十几岁的年代出现得恰到好处。
中二的时候,谁没有觉得自己曲高和寡超凡脱俗过,喜不喜欢都要选择小众,入不入流都要避开主流。
后来我开始填词,写同人,在不同的平台,不同的载体上,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其中有很多已经和我见过面了,甚至某一些亲厚的,和我的关系已经走进了生活。
当然那个时候,这些事是不会被大人们认可的,他们统称为“玩”。
所以五年六年之后,当我自己也成为大人,回头再看,看到当年的网配发展到现在,柱子们大多已经神隐,要么开始跑展,要么转行商配,做剧的人永远比听剧的人多;看到当年的网翻发展到现在,主战场已经从yyfc转到了5sing,又转到了B站。专辑遍地开花,演唱会一场接一场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物是人非事事休,后一句我不想说了。
其实这是好事,曾经的“玩”和“不务正业”,几乎都成长起来,成为了产业。
前段时间和我的本命CV唠嗑,唠着唠着就吵起来了,他是一个很顽固,世俗却又厌世的人,那天提到网配以后发展的大趋势,他说必然是走向整体商业化,文本的授权在平台手里,高质量的CV以及STF被平台雇佣,大家拿钱办事,流水线生产,我辩驳说即便如此,肯定也还是会有凭着热爱做事的人。他向来嘴比我毒,却难得放弃了说服我,好半天才撂过来一句:你真是天真理想。
其实我觉得已经很不天真理想了。
我只是更加愿意相信事无绝对。
毕竟理想崩坏的年代也有殉道者,荆棘丛里也能开出杜鹃花。
可惜我没有办法拿这些论据去驳斥他,因为标本容量太小,更不可能会是我。

我的爱好,口味,比起从前都改变了很多了。
非说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改变的话,其实也是有的。
我偶尔还是会写词,听到自己做出来的歌,高兴的情绪还是会和当年如出一辙,偶尔还是会听剧,听到熟悉的声音,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也没有改变。
我喜欢过的人,喜欢过的作品,就算感情变淡,在信息洪流中偶然一瞥遇见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追逐。
最珍贵的不是现在爱着,而是曾经爱过。

其实喜爱一点不伟大。
因为它的存在,我们总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荡气回肠。但它也不过就是等风来的流云。
风不来的时候,它浓烈芬芳,风一来,说吹散就吹散了。
那时候我和你们在这里相聚,热闹一堂,因为爱而发声,我曾经喜悦庆幸,感激相逢。
后来我认识了很多人,听到了很多八卦和传闻,并且也参与了很多八卦和传闻,被人莫名其妙的非议,也目睹过知交因为莫须有的揣测封笔出坑。
后来我一直被风吹着,现在也是。
这段时间,却总觉得这场风是时候吹干净了。

从云南回来之后,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压力爆发,我的状态就一直非常糟糕,睡不好,心态浮躁,看书的时候眼前发黑,还老是掉头发。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就这样老掉了。
我做过很多好梦,去过很多地方,见过许多景色,遇到过很多人。我爱过辅贤,爱过平新,爱过福华,爱过炜翔,爱过莫毛,爱过云梦,爱过春榭,还爱过等咩和叶蓝,当然现在一直也都爱着。
往前走当然是好事,我也从没后悔过人生路上的每一步。但是一穷二白时期的那种纯粹,真的再也没有了。
那时候不顾一切,那时候满怀热忱,那时候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图,就是想,只是想,单单纯纯地搞点事情。

我还有好多人没有爱,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故事没有写。
然而时间和机会都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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